什么样的空气利于健康，好空气的标准是什么
chanong
|即使您生活在芬兰、瑞典或新西兰等世界上空气质量最好的国家，您也会对这份最新的空气质量指南感到惊讶。
2020 年10 月芬兰赫尔辛基塔洛湾的秋景。新华社发（摄）
当地时间2021年9月22日，世界卫生组织公布《全球空气质量指南》（WHO全球空气质量指南，以下简称《指南》），对PM2.5等六种主要空气污染物推荐目标浓度值。全球空气质量即使空气质量如此低，也可以挽救数百万人的生命。
我们都知道空气污染危害人体健康。世界卫生组织强调，空气污染每年导致700 万人过早死亡。在儿童中，这会阻碍肺部发育，限制肺功能，引起呼吸道感染，并使哮喘恶化；在成人中，室外空气污染可能导致缺血性心脏病和中风，糖尿病、神经退行性疾病可能是病因。还有新的证据。
因此，空气污染已成为对人类健康最大的环境威胁，不仅造成疾病负担，还伴随着不健康饮食和吸烟等其他健康风险，而且随着人口老龄化和生活方式的改变，这一威胁进一步加剧。
《指南》 推荐目标浓度非常严格。 “北大环境健康”公众号引用国际研究，并以2019年数据为例，但目前世界上没有一个国家能够达到全国平均水平。世卫组织还强调，虽然该指南不具有法律约束力，但可以作为循证参考工具，帮助决策者制定空气质量管理标准。此外，在《指南》中，还制定了比浓度目标值更加宽松的多阶段暂定目标（中间目标）。例如PM2.5的年平均浓度指导值为5g/m3，35级、25级等，15、10g/m3。
复旦大学康海东教授表示：“为了保护全人类的健康，世界卫生组织根据科学研究得出了《指南》的目标浓度，接近基准浓度。”记者：康海东等4名中国专家参与了《指南》的制定。
新的《指南》得到了显着增强，自1987年以来，《指南》已发布了四个版本。前两个版本针对的是欧洲地区。 2005年版首次在全球范围内提出PM2.5。
2021 年的最新版本还包括了众所周知的污染，包括颗粒物（PM2.5 和PM）、臭氧(O)、二氧化氮(NO2)、二氧化硫(SO2) 和一氧化碳(CO)。重点关注物质。几乎所有指标的限制都已收紧。
PM2.5和PM主要影响心血管和呼吸系统，2013年，世界卫生组织国际癌症研究机构（IARC）将室外空气污染和颗粒物列为致癌物。
年平均浓度用于显示空气污染对人们的长期影响，《指南》年PM2.5和PM的年平均目标值从10微克/立方米显着提高到5微克/立方米。增强。分别为m3 和20 g/m3，但m3 降至15 g/m3。每天平均集中时间达3,335,424小时，压力更大。
WHO 《全球空气质量指南》 2005 年和2021 年版本之间的差异。 （作文：王涛/摄）
《指南》的另一个重大变化是考虑了臭氧污染的长期影响。臭氧污染主要发生在白天，此前目标值仅为8小时浓度100微克/立方米。《指南》 在臭氧浓度峰值期间（通常在夏季左右）将6 个月内的最大8 小时浓度提高至60 g/m3。简单来说，一个城市要达到这一要求，不仅一天中任何8小时臭氧浓度不得超过100微克/立方米，而且6个月内每日8小时臭氧浓度平均不得超过60微克/立方米。 m3.不得超过。微克/立方米。
对NO2、CO的监管也更加严格，NO2年均目标值由40g/m3降低至10g/m3，CO日均值限值标准提高至4mg/m3。
SO2是唯一得到缓解的指标，年均值从20微克/立方米上升到40微克/立方米。阚海东表示，这是因为2005年版本制定时，由于缺乏相关科研数据，没有对SO2标准进行严格的方法学限制，而2021年制定的SO2标准40g/m3并不那么可论证。
除了这六种常见污染物之外，《指南》还提供对某些类型颗粒物的控制，包括黑碳/元素碳（BC/EC）、超细颗粒（UFP）以及源自沙子和灰尘的颗粒。我们还提供的定性描述等待暴风雨(SDS)这些颗粒也被证明对健康有影响，但没有足够的定量证据来提供具体的浓度值。
“纳米级超细颗粒物很可怕。在欧美，交通是源头，但在中国，除了交通，餐馆也是源头。上海的实际测量显示，餐馆附近的超细颗粒物浓度。”康海东说：“这些颗粒物对健康的影响仍然具有巨大的科学研究潜力。”
《指南》还首次强调适用于室内外环境，这是之前指导中没有提到的，这对净水器行业来说是利好。
为什么这么严厉？《指南》一公布就被认为“太严格”。
事实上，目前世界上还没有一个国家能够完全满足要求。以PM2.5年均目标值5g/m3为例，芬兰2019年PM2.5浓度为全球最低，仅为5.57g/m3。
这些严格的目标是基于科学研究，而不是严格意义上的。过去五年来，世卫组织汇集了世界各地的专家，汇编和研究了2005年至2018年发表的500多篇学术论文。自2005年发布《指南》以来，环境流行病学、环境科学、卫星遥感等领域的空气污染与健康研究取得了重大进展。
以PM2.5为例，虽然没有一个国家总体水平低于5g/m3，但也有一些地区低于这个水平，并且这些地区正在开展研究。康海东回忆，颗粒物研究结果主要参考了暴露水平最低的加拿大和美国的五项队列研究结果。队列研究是一种耗时、耗力的流行病学研究方法，需要对大量人群进行跟踪和长期监测。 “这些队列研究跟踪了一般人群，发现接触低浓度的PM2.5 仍然会对健康造成影响。”
在环境健康研究中，有一个阈值的概念，低于该阈值的污染物不会对健康造成危害。但学术界的共识是，空气污染的阈值尚未找到，污染物浓度越低越好。然而，为了使操作成为可能，不可能将目标浓度设置得无限小。在《指南》的开发过程中，采用最低暴露队列研究中污染物分布的5%百分位数（百分比5），简称P5，来提供具体数值。
P5是一个统计概念。以身高为例，如果一群人的P5是150厘米，则意味着5%/95%的人身高要么低于150厘米，要么高于150厘米。 “这很难理解。总之，在这个浓度下，由于样本量的限制，空气污染的健康风险在统计上并不显着。因此，学术界使用的浓度是P5浓度。”康海东解释道。
这些高质量的研究也包括中国学者的贡献。由多国家、多城市（MCC）团队和复旦大学团队领导的一项全球多中心研究为确定平均每日浓度提供了数据支持。其中，康海东课题组领导的一项关于全球652个城市颗粒物空气污染与居民死亡的研究结果于2019年发表在顶级医学期刊《新英格兰医学杂志》（NEJM）上，该结果被修订后，它成为一个重要的基础。 PM2.5浓度限值标准。同样，团队完成的全球398个城市的NO2调查也为日均NO2值提供了参考。
碳中和的协同作用在于，不仅《指南》的新目标难以实现，而且实现2005年的目标也是过去十年的挑战。 2005年版要求PM2.5年均浓度为10g/m3，但到2019年，全球90%以上的人口将居住在PM2.5年均浓度高于此的地区. 住在那里。它的面积是亚洲、非洲和中东地区最高的。
10g/m3仍然是一个非常严格的目标，只有澳大利亚和加拿大等国家和地区的PM2.5标准较低。世界上三分之一的国家甚至没有法律上可执行的室外（环境）空气质量标准。
（截图/亚洲清洁空气中心照片《定标，启航——中国空气质量标准分析与国际经验分析报告》）
《指南》比2005年版本更加严格，并设定了如此“遥远”的目标，以至于世界卫生组织希望提供前瞻性指导。世卫组织情景分析显示，如果各国达到建议的PM2.5 浓度（:010 至30000），全球约80% 的PM2.5 暴露死亡是可以避免的。
尽管这些高要求短期内可能难以实现，但实现过渡目标可以带来显着的健康益处。例如，实现PM2.5 Tier 4 过渡目标10 g/m3 将使因PM2.5 暴露造成的死亡总数减少近48%。东南亚和非洲将受到尤其严重的影响，下降57%。各60%。
交通运输是二氧化氮的重要来源，在冠状病毒爆发期间，封锁措施使欧洲一些城市的二氧化氮减少了50%以上。提高NO2浓度《指南》对于伦敦等汽车使用柴油的欧洲城市来说也是一个很大的挑战。
中国《指南》于2012年修订，纳入PM2.5，并将国家二级标准纳入年均浓度35g/m3，参照2005年版指南中推荐的一级过渡目标，已设定。在当时，这是一个雄心勃勃的目标。 2013年，北京PM2.5年平均浓度达到89.5微克/立方米，是国家标准的两倍多。
中国修订的标准和随后的行动计划促进了空气污染控制。《环境空气质量标准》 《大气污染防治行动计划》 于2013年至2017年、2018年至2020年依次实施。到2020年，北京PM2.5年均浓度下降至38微克/立方米，接近标准值。联合国环境规划署评价说，北京大气污染防治工作取得了显著成效，为世界提供了经验和借鉴。
2020年9月3日，摄影师在故宫角楼附近拍摄。新华社发（摄）
根据《打赢蓝天保卫战三年行动计划》，2020年，337个地级及以上城市中，202个城市PM2.5年均浓度达到环境空气质量标准，占比近60%，比2015年提高30.5个百分点。 5为33g/m3，首次低于国家二级标准35g/m3。 “十四五”期间，生态环境部将进一步制定全面改善空气质量、统筹治理PM2.5、O3污染的行动计划。
已经达到中国标准的深圳也提出对标欧盟，2019年PM2.5平均浓度降至24微克/立方米，首次达到欧盟现行标准。计划2020年进一步降至19微克/立方米。
中国的标准近10年没有更新，WHO 《2020中国生态环境状况公报》的公布也引起了中国业界的激烈争论。
“标准制定基于科学和现实。好的标准可以毫不费力地实现。《指南》制定过程的流程为如何将科学文献的结果转化为研究工具提供了指导。”政府决策就留给鲍先生了。”康海东说道。他还建议中国需要在当地进行前瞻性队列研究以获得自己的数据。
另一个困难的目标是碳中和。幸运的是，世界卫生组织发现，几乎所有改善空气质量的努力都有助于减缓气候变化，而减缓气候变化的努力可以改善空气质量，我指出来。
2021年4月，清华大学研究得出的结论将可供参考。到2060年，全国碳排放总量将在现有排放水平基础上减少90%以上，人口年均PM2.5暴露水平将达到10微克/立方米以下。
南方周末记者王涛